听到云冲的质问,为首的军官先是一怔,身子明显僵了一下,眼神开始躲躲闪,目光迅速游移,竟不敢与云冲那如炬的目光对视。片刻间,他的额头上便渗出了细密的汗珠,颗颗晶莹,顺着鬓角缓缓滑落。
显然,他此刻内心慌乱至极。本以为在这偏僻宁静的山村里,自已可以为所欲为,却没想到竟有人敢如此直白且尖锐地质问他。
那质问的语气里,仿佛藏着对朝廷诸多事情的洞悉。他不禁暗自揣测,这二人究竟是什么来头?瞧他们衣着华丽不凡,举手投足间尽显贵气,绝非寻常百姓。难道是朝廷派来微服私访的命官?
要是那样的话,就糟糕了,城主大人的事情不会被他们察觉吧?
一时间,军官只觉内心如乱麻般纠结,慌得好似热锅上的蚂蚁。但多年官场的历练让他很快镇定下来,这种关乎生死的事情,哪能轻易承认?他决定开始狡辩,妄图掩盖自已的罪行。
只见他猛地挺了挺胸膛,试图让自已看起来更有气势,同时提高了音量,大声吼道:“你在胡言乱语些什么!我们自然是奉了咱大夏朝廷的命令和政策行事。这可是当今丞相亲自制定的新法律、新规定,以往从未有过的。你若是不知情,就不要在这里胡乱质疑!”
说罢,他一边说着,一边用手用力地拍了拍身上那象征着权力的官服,仿佛那官服就是他行为正当性的铁证。
“卧槽,你说啥?奉我的命令?”
云冲当场就惊呆了,他原本以为这家伙会说奉城主的命令呢,没想到语出惊人,说是自已。
“这么说,我特么成一切的罪魁祸首了?”
云冲摇头,满脸浮现出嗤笑之色,眼神中满是毫不掩饰的嘲弄。他缓缓向前迈了一步,直逼军官,冷冷地开口道:
“呵呵,是吗?我怎么不记得曾制定过如此灭绝人性、屠杀无辜村民的新律!”
他的声音虽不高亢,却字字如重锤,狠狠地砸在军官的心上,让军官的内心不禁一阵颤抖。
那军官被云冲的话噎得半晌说不出话来,脸色瞬间变得十分难看,眼神中透露出一丝难以掩饰的心虚。但他很快又强装镇定,梗着脖子继续狡辩道:
“丞相大人雄才大略,治国有方,制定的新律多如夜空中的繁星。应对这传染性极强的瘟疫,杀无赦只是其中之一罢了。还有诸多更加残忍、更加冷酷无情的律条,可都是为了大夏社稷的长治久安,为了整个国家的安稳繁荣啊!”
他说着,还故意长长地叹了口气,做出一副无奈至极的样子,仿佛自已是为了国家大义而不得已为之。
说完不等云冲反驳,这军官就突然恶狠狠地将刀尖指向那些躲在云冲和崔茜然身后瑟瑟发抖的村民们,厉声爆喝:
“你们也别怪我们,这都是丞相大人的命令和规定,瘟疫感染者必须死,是丞相大人和朝廷不让你们活,我们只是执行命令的工具罢了。”
他的声音如同炸雷般在寂静的山村里回荡,显得格外刺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