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郿城休整了几天,又派姜维,魏延,吴懿等人前往收取扶风郡各县。
几个县倒是容易收,郿城都已经在刘禅手里,这个时代,所谓领土,都是以郡为单位的,县里一没有军队,二没有财政,一切都只能听郡里的安排。
随后,刘禅派人去街亭召回法正和关平,郿城在手,如今街亭已经没有那么重要了,此去长安,如果她回头对付侧翼的雍凉各地方势力和异族,那就需要法正和关平压制长安的曹真。如果她攻打长安,也需要法正去帮她镇守后背。
还是那句话,毕竟谁也不想打仗时被人背后捅刀子。
此时,司马懿已经回到了长安。
他有点羞于见曹真和夏侯渊,曹真视他如师如友,在曹丕那里极力推荐他,让本不欲让司马懿掌兵权的曹丕,终于放手给了他一部分兵权。
曹丕虽然向世家妥协,将陈群,司马懿,陈矫等世家子弟提拔到了高位,但兵权却丝毫不放手,曹魏的兵权依然掌握在曹家和夏侯家的人手里。他知道世家子弟个个身居高位,盘根错节,本来就是树大根深难以抑制,若再付以兵权,将来必成曹魏大祸。但曹真隐晦的说出,如果不用司马懿,以刘禅之能,只怕曹魏没有将来,曹丕这才破釜沉舟,给了司马懿兵权。
曹真如此极力推荐,司马懿却在与刘禅的交手中,一败再败,就算司马懿实际上脸皮极厚压根无所谓,但表面上还是得装作无脸见曹真的样子。
曹真倒是对司马懿劝解不已,
“此战非仲达之过,实在是刘禅太过狡诈。”
曹真知道刘禅的厉害,不是司马懿无能,只怪对方有高达。
司马懿也不是真的羞愧,见曹真宽慰他,也就顺水推舟借坡下驴,没事了。
像郝昭一样引咎自尽?对司马懿来说,那是不可能的!
曹真叹道,
“如今郿城到长安已经不足三百里,一路平坦,无险可守。仲达有何妙计可退刘禅?”
长安非一般郡城州城可比,自从三年前刘禅放弃从南阳宛城直取洛阳的战略路线,而选择屯兵屯粮于汉中南郑,魏国就有很多人知道了刘禅要走刘邦的路线,于是长安这座西京,重新成为了天下之重。如今的长安,早已经不复李傕郭汜之乱时的衰败,而是完全不亚于洛阳的都城。
所以曹真虽然忧心,但也远没到绝望的地步,正面打不过刘禅,又无险可守?这天下最大的城池,本身就是最大的险。
司马懿说道,
“西羌之人,自太祖武皇帝起,就连年入贡,不如派心腹之人从小路联结羌人,许以和亲,待刘禅大起兵马之时,令羌人攻打刘禅,刘禅首尾不能相应,必然大败。”
曹真大喜,立刻派人前去联络西羌国。
司马懿接着说道,
“此事绝不可让任何人知道。只有刘禅大起兵马来长安后,羌人攻打刘禅后背,才能大败刘禅。若刘禅预先得知,先去攻打应对羌人,只怕羌人打不过刘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