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台,今天邪门了,这都快午时了,鞑子们都睡过头了?怎么还不来?”肃州守将王铁看着瓦剌大营方向,皱眉道。
“当来不来,定然另有图谋。”范广沉声道,随后他掏出单筒千里镜又看了看,“告诉兄弟们,都给我睁大了眼睛,竖起耳朵,小心鞑子有诈!”
“是!”
就在这时,西门来报,说是城外来了几个鞑子,还拉了个马车,说是来投降的。
范广低头沉思片刻,对王铁低声吩咐了几句,然后带着人向西门而去。
“狗日的鞑子还敢来,看老子不一枪轰碎你的脑袋。”西门城头,一个明军装填完火枪,举枪瞄准,就要开打。
“住手!”范广一把抓过他的火枪,扔到了一边。
“下去!”随后又呵斥一声。
那小兵不情不愿的看了看城外的鞑子,一跺脚,退了下去。
“我是永谢布部的巴郭,我代表瓦剌前来议和,请求面见大明平羌将军,麻烦你们通报一声!”城下,巴郭警惕的看着城墙上,随时准备跑路。
“现在知道议和,不觉得晚了吗?”有明军将官咬牙切齿道。
“对,狗日的鞑子杀了咱们那么多兄弟,镇台,不能同意!”
“杀了他们,给死去的兄弟们报仇!”城头上,众人纷纷叫嚷起来。
“住口!”范广呵斥一句。
随后走上前,运了运气力,大声喊道:“既然前来议和,也先为何不来?”
巴郭一听,随即指了指身后大车上的尸体,道:“这位将军,也先已经来了。”
范广一愣,赶紧抽出千里镜看向马车上的尸体,也先他见过,马车上的人确实和也先长得非常像!
不过为了谨慎起见,他还是对巴郭喊道:“留下马车,我们要查验真伪,你们退出一里之外等候!”
“好好,好,”巴郭连连点头,拔马跑远了。
过了一会,西门开了一条缝,几个明军探头探脑的观察了片刻,发现没有埋伏,这才将马车拉回了城。
“拿画像来!”虽然范广心中已经有八成把握认为此人就是也先,可经过青石谷事件后,他不得不小心小心再小心。
很快画像被取来,范广仔仔细细上上下下看了一遍,随后才道:“来人,将他的裤子扒了,看看有没有胎记!”
几个明军一阵恶寒:大将军还有这特殊癖好?
“愣着干什么?赶紧扒啊!”范广见他们犹豫不决,瞪眼道。
“镇台,这……”几个小兵面露难色,“他,他是个男的,就,就没必要扒裤子了吧。”
“嘿,你们几个小兔崽子,怎么,都是带把的爷们,你们又不是没见过,你们到底扒不扒!”范广气极,怒道。
其中一个小兵眼珠子转转,凑到范广身边小声道:“镇台,咱们卫所上个月刚送来几个犯官家的小姐,您若是想……小的晚上给您送到您的住处,”说着,又看了看马车上的也先尸体,又道:“他,都已经凉了,又是个男人……这大庭广众之下,您……”
“滚!”范广一阵无语,如船的大脚一脚踹翻了那小兵,这特娘的是什么事儿啊!
“伯颜那小崽子曾经说过,这狗日的屁……臀上有一块长的像狗头的红色胎记,本将只不过想确认一下,你们这帮小兔崽子……”范广笑骂道。
众人闻言,这才回过神来,哦,原来大将军还是个直溜溜的爷们,不是弯的。
裤子很快被扒了下来,众人捏着鼻子凑上前一看,一块红色的狗头胎记赫然长在也先屁股蛋上。
“哈哈哈,好,也先死了,也先死了!”范广兴奋的大笑起来。
随即整个肃州城头沸腾了,“大明万胜!大明万胜!”
城外的巴郭听着肃州城传来的欢呼声,心中一松,暗道果然杀了这也先有用。
想到这,巴郭和几个瓦剌部将又嘀咕了一阵,下了马,乖乖等着平羌将军召见。
“将此獠的人头砍下来,用石灰硝好,八百里加急,送往京城!”城内,范广兴奋之余,赶紧吩咐道。
“镇台,城外那几个鞑子怎么办?要不一块砍了送到京城去?”
“胡闹,人家是来议和的,怎么着也得见见,听听他们说什么,说不定还有意外收获!”范广摸着下巴思量片刻后说道。
“那,小的让他们进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