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也行?”“唉!相比钱家,我们云盛堂的架构是不是太紧密了点?”穆有粱疑惑问道。
“这样可以!官家查账后只看互相之间的账务钱财往来,钱家这五房采用这种模式其实变相规避了某一家出事对整个家族的影响,这是高人的思路。我们云盛堂从开始沿用了约定俗成的股东模式,虽然不能像钱家那样断尾求生,但是更有利于在初期开创生意时拧成一股绳。”李知行耐心给穆有粱解释了一番。
“这样太便宜钱家!他们这样做明显是做贼心虚,早防着出事,好延续整个钱家的生意。”
“穆兄不必气愤,往好了讲这也是我们需要学习的地方,河东道商号四大家哪个都不白给啊!”
“我只是气愤斩草不除根,日后这个钱贵还会找我们的麻烦!”
“穆兄,也不用过于担心,只要我们结交好李家,看住祁家,谅他一个钱贵也翻不出浪花。何况,风青不是说了嘛,现在倪家势头迅猛,已经代替乔家,成了隐形的第四家,这几家也不会轻易放过钱贵。我早听说,祁家已经开始蚕食钱家的生意,两家早已经交恶割裂,祁家东家祁林病重,祁苗昌主事后可比祁林的手段狠得多!”
“真是熙熙为名,攘攘为利!没想到原来结盟的这两家走到了这个份上!这样看来,我们和李家的结盟也不牢靠,孔兄,看来你真得和李清溪多亲近,稍微牺牲牺牲色相,换取云盛堂的最大利益。”
“李知行,你这话说得像个读书人吗?你怎么不去牺牲?”
“李清溪看不上我啊!人家就喜欢你那个废物样。连穆兄这样的英雄人物李清溪也不多看两眼!唉!人这个东西真是奇怪,有些喜好真是让人没法理解!”
穆有粱知道这两人又在斗嘴,照样不理睬,自顾自喝茶看戏。
孔盛东反而不再恼怒,笑着答道:“是啊!有些人自命不凡却无人问津,自己吃咸萝卜配着喝酸醋。”
李知行毫不退让说道:“我看你早点去一趟太原府,多和李清溪亲近亲近,顺便两人一起想想怎么出个主意,弄死钱贵!了却后患。”
孔盛东正要回答过几日就去,穆有粱却好像想到了什么,打断两人的唇枪舌战说道:“倪家的倪仁可以啊!不声不响干大事,已经把倪家带进了四大商号里,乔家败落,按说应该轮到云盛堂也轮不到倪家啊?”
李知行答道:“咱们的孔东家光顾着忧国忧民,贪恋美色,把我们的正事耽误了吧?”
“这种虚名不要也罢!目标越大越容易挨暗箭,这几年我算看明白了,偷偷挣钱,远远躲在一边看热闹最适合云盛堂,我和你们两人说过吧,李家挣了那么多钱,最后有一大部分被晋王私自拿走花天酒地过活,打赏歌舞伎,养伶人乐工,祁家这次也吐了不少血,倪家虽然得了便宜,但迟早要还,不信你们等着看。”
“这话倒是说得对!我也觉得太原府的事我们少掺和,一步不对后悔莫及!”
“看,还是穆兄眼光远,不像有些人只看眼前的虚名。”
李知行不服气地哼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