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如今这扇紧闭的大门,却让他清晰地感受到了来自文官集团的敌意与排斥,这不是所谓的交情就能解决的。
韩琦这里既然走不通,狄青在略微思索后,转头就来了富弼这里。
做为枢密使的他,必须要有文官的支持,才能顶得住的压力。
富弼对狄青的态度,素来都是很宽容的,也愿意为他在朝中张目。
由此狄青顺利上任枢密使,关于大宋禁军的军事改革也悄然展开。
狄青凭借自已丰富的军事经验,对军队进行了整顿和训练,提高了军队的战斗力。
同时,他也力主加强与西夏周边部落的联系,巩固了大宋的边防。
然而,狄青不知道的是,这一幕其实也正是韩琦希望看到的。
或者更清楚的说,韩琦希望能看到的,是狄青能借由富弼这个纽带,去跟顾鹤搭上线。
韩琦心中盘算着,若狄青真与顾鹤勾结一处,自已便有了十足的由头发难。
届时不仅可以将狄青从枢密使的位置上拉下来,还能借此来打击武勋。
偏偏狄青一心扑在军事改革之上,对韩琦的算计浑然不觉。
幸好在狄青忙着这些的时候,顾鹤自已也在为了大宋而努力当中,根本就没空去搭理狄青所谓的示好。
西夏虽然暂时妥协,但谁也不敢肯定,这份平静能持续多久。
再看北方,辽国这些年虽看似风平浪静,但稍有头脑的人都能想到,即便耶律洪基再昏庸糊涂,也绝不可能眼睁睁看着西夏被大宋灭国而坐视不管。
有鉴于此,顾鹤开始着手制定更为长远、更具前瞻性的战略规划。
一方面,他大力推动与西夏的互市贸易,意图通过经济手段,进一步削弱西夏的国力。
另一方面,还得积极与辽国展开外交斡旋,试图挑拨西夏与辽国的关系,为大宋灭夏营造一个相对稳定的外部环境。
随着军事改革的推进,大宋禁军的战斗力有了显著提升,尤其是在西北边军当中,与西夏边境的一些小摩擦中,宋军开始慢慢局部占据了上风。
李谅祚得知此事后,心中忧虑更甚,他深知,若大宋军事力量持续增强,西夏的处境将愈发艰难。
于是,李谅祚再次召集重臣商议对策,可朝堂之上,主战派与主和派争论不休。
主战派认为,应趁大宋军事改革尚未完全完成之际,主动出击,打乱大宋的部署,趁机毁掉那些为封锁西夏而修筑的城寨。
主和派则忧心忡忡,认为此时出击,若不能一战而定,必将彻底激怒大宋,引来更为猛烈的报复,破坏如今的大好局面。
尤其是他们自已的,毕竟就这两年下来,顾鹤可是用各种好东西,将他们给喂的饱饱的。
当然了,这份钱肯定不会是由顾鹤自已来出,而是取之于西夏那些底层的老百姓们。
反正西夏底层百姓本就生活困苦,在这等局势下,也不过是雪上加霜罢了。
主和派臣子们深知,若因贸然出兵打破现有和平,西夏与大宋的互市贸易中断,损失最大便是他们了。
李谅祚听着两派争论,眉头紧锁,心中烦闷不已,最后只能是再次折中,派出使者到京城去庆贺赵曦寿辰的同天节。
顺带来探一下大宋的虚实,再来想办法定夺后续之事。
只不过这派来的人,却是之前就跟顾鹤达成了默契的家伙,那带回去的消息,还不是想是什么就是什么。
使者带着顾鹤给出的消息返回西夏,李谅祚听后,心中五味杂陈。
他既庆幸大宋短时间内没有发动战争的意图,又担忧这只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只是在大量臣子统一反对的情况下,他也抱着那么一点期望,没有主动开战,只能继续与大宋周旋。
而在大宋这边,狄青的军事改革仍在如火如荼地进行着,他不仅加强了对禁军的训练,还对军队的编制和装备进行了大刀阔斧的改革。
在他的努力下,大宋禁军的战斗力得到了进一步提升,士兵们的士气也日益高涨。
与此同时,顾鹤与辽国的外交斡旋也取得了一定的进展,加剧辽国与西夏之间的矛盾,使得辽国对西夏的态度逐渐变得冷淡。
当然,狄青的改革并非一帆风顺,随着他在军中的威望越来越高,文官集团对他的忌惮也日益加深。
韩琦等人见顾鹤这里没有上套,只得是变换了更直接的方式,直接让御史弹劾他在军中滥用职权,私自提拔亲信。
而且这还不是完全的空穴来风,谁人做官不提拔点沾亲带故,这道理从古至今亦然。
但因为狄青的处境尴尬,让他知道这是韩琦的阴谋,也无可奈何,只能立刻入宫面见赵曦,向赵曦解释事情的原委。
赵曦听后,心中明白这是因为什么所致,可他也不好自已为了狄青,在朝堂上硬顶着韩琦吧,只能是隐晦的让他去找富弼,寻求庇护。
可这一次,就连富弼都选择了沉默,没有出面为狄青说话。
原来,顾鹤早已提前找到富弼,向他陈述了其中的利害关系。
如今大宋各方面筹备已基本就绪,正是攻灭西夏、收复河套平原、打通西域通道的大好时机。
这份功劳总不好让狄青领去,他素来是个拎不清的人,不如让富弼自已来任这个枢密使。
至于户部尚书一职,完全可以交给梁适来,这样枢密院、户部、三衙就可以同心戮力,彻底将西北平定。
甚至连具体计划,顾鹤都已经给富弼立了出来,以六个月为限,在辽国完成内部动员前彻底攻灭西夏,避免陷入两线作战。
征调二十万禁军、百万民夫,分三路进攻,以最快速度攻灭西夏。
富弼听闻顾鹤的计划后,心中亦觉此计可行。
攻灭西夏、收复河套平原、打通西域通道,这不仅是顾鹤的宏愿,更是大宋君臣梦寐以求之事。
若能在他手中完成这一壮举,于他而言,亦是千古留名之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