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公公定了定神,回头扫了一眼两个小太监,小太监立即躬身告退。
大堂上,只剩他与陈息二人。
此刻,他才从怀里掏出一封密信。
上前几步,双手递给陈息:
“这是陛下亲书密信,侯爷您看看吧。”
陈息两根手指夹住密信,当着他面撕开。
掏出信。
一目十行,简单看了一遍。
随意将信丢在桌上。
“还行,起码你的主子,信里面还挺有诚意的。”
再抬眼看向曹公公时,漆黑眸子更显深邃:
“你能做主?”
曹公公连忙低头:
“这是陛下的旨意,还请侯爷为陛下回信,由咱家带回。”
陈息嗤笑一声:
“多大个屁事,整那么复杂。”
挥手招了招,房梁下顿时跳下来一黑影,身子如狸猫般窜到陈息面前:
“爹,请吩咐。”
陈一展斜眼瞟了曹公公一眼,瞬间收回。
曹公公更傻了,他也有些功夫底子,从进门后一直没发现,房梁上居然还隐匿一人。
再看他身手,好似不比皇宫内卫弱多少。
陈息在他耳边轻语几句,后者听完点头:
“是!”
陈一展身形退到大堂后面,消失不见。
利用这个功夫,陈息找来张纸,在上面刷刷点点写了些什么。
连同皇上给他的密信,一同塞回信封内。
往桌上一扔:
“为了驱逐鞑子,小爷可是耗费了海量物资啊。”
向曹公公努努嘴:
“难道就没点表示么?”
曹公公一愣,陛下的赏赐我都带来了啊,有事你找陛下去,找咱家一介传旨太监有啥用,心里虽这般想着,可面上却不敢表露出来:
“侯爷此话何意?”
陈息笑了笑:
“我听说曹公公的卫队,兵器甲胄都是宫内最好的。”
“如今,我大小也是位侯爷,身边卫队连甲胄都没有,出门办事,岂不是有损圣颜?”
曹公公嘴角抽了抽,你卫队没甲胄?
远的不说,就门口站岗那小将,穿的皮甲样式,连我都没见过,你说没甲胄?
“那...那侯爷的意思?”
陈息撇撇嘴,语气甚至有些威胁:
“本侯爷,看上曹公公卫队的装备了。”
“曹公公,能否......忍痛割爱啊?”
曹公公闻言大惊失色,你知不知道这是传旨卫兵,连这个你都敢打主意?
“咳咳......侯爷慎言啊,这事咱家可说的不算,那可是陛......”
话还没说完,陈息摆摆手:
“放心,本侯爷不会让你难做的。”
这时,陈一展从后堂走来,手上捧着一块叠的四四方方一块黑布:
“爹。”
陈息一努嘴:
“给曹公公,第一次到我奉阳府,岂能不带点东西回去交差,以免失了本侯爷待客之道。”
陈一展将黑布递到曹公公手里,后者下意识接着,心中纳闷。
手里托着那块黑布,感觉沉甸甸的。
曹公公看了看陈一展,后者表情无一丝变化,好奇心驱使下,将黑布展开,看清上面的图案和文字时,双眼瞬间放光。
只见,金丝线勒出一只雄鹰图腾,鹰眼处镶嵌两颗宝石,周边密密麻麻写着鞑子独有的文字。
“呀...”
手摸摸鹰王旗,再抬眼震惊的望向陈息:
“侯爷...这是...”
其实他心中已经有了答案,手上托着的,正是鞑子军队中,素有草原先锋军荣耀,每战必破阵的鹰王旗。
这面鞑子王旗,给大御军队造成的心理压力,不可谓不大。
大御多少优秀将领,都被这面王旗属下骑兵揍过。
轻一点的战败受责罚,倒霉的直接战死沙场。
陈息见他一副吃惊表情,饶有兴致道:
“你先拿这面王旗回去复命,本侯爷要你卫兵所有装备,过分么?”
“不过分,不过分,一点不过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