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书铁卷一出现。
全场倒吸一口冷气。
来福缓了缓神,对着江万年一拱手:
“江公。”
“您确定,要拿先皇御赐的丹书铁卷,换取安北侯性命?”
江万年依旧淡笑着,面色不变:
“福公公,老夫年岁已大,看不得能为我大御打胜仗的将军下狱。”
“这方丹书铁卷,留在我江家无用,却能换一条将帅性命。”
“老夫确定!”
来福看了看他手中的铁牌,再看看江万年,点了点头:
“好吧。”
“既然江公大义,老奴便代陛下收下了。”
上前双手接过铁牌,转身对上陈息:
“安北侯。”
“你今日能脱身,全依仗江公大义。”
“凡事要懂得进退,年轻人,还是不要太气盛为好。”
陈息撇了一眼江万年,再看来福:
“不气盛,那踏马还叫年轻人么?”
说罢,在全场震惊的目光中,一指江万年:
“老登!”
“别以为本侯爷看不出你心思,不就是杀了你手下的薛天岳么。”
“想亲手整死小爷,你个老匹夫还不够资格。”
骂完了还不过瘾,指了指地上跪着一片的二世祖,再指江万年:
“你一介草民,见了本侯为何不跪?”
陈息指着江万年一顿臭骂,字字清晰入耳,全场鸦雀无声。
距离他最近的宁乱,胡伢子,陈一展,全都懵逼的看着他。
脑中浮现两个大字。
卧槽!
牛逼!
周围围观的百姓,眼珠子瞪得老大,一些妇人紧紧捂住嘴。
刚才发生了什么?
安北侯居然指着相国大人喝骂?
还让相国大人给他跪下见礼?
我没听错吧?
他们脑子都要炸开了。
刚才相国大人为了救他,都拿出了先皇御赐丹书铁卷。
安北侯居然。
还骂人家?
全场傻眼,包括来福也傻了。
瞅了瞅陈息,再瞅瞅老脸通红的江万年。
CUP都干烧了。
缓了缓才勉强定住神。
狠狠咽了口唾沫,咱家刚才还劝他别太气盛呢。
可还没等咱家走呢,他就指着江公喝骂?
这安北侯,果然非比寻常么?
人家刚刚救了你,你立即就......
来福老脸都抽抽在了一起,想说话,但怕陈息连他一起骂,索性闭嘴。
“咳咳——”
转身对着江万年点头:
“江公您歇着,咱家还要回宫启禀圣上......先告辞了。”
说完,捧着丹书铁卷一路小跑,头都不回上了马车,立即指挥车夫回宫。
这地方不能再呆,剩下的交给江公处理吧。
这安北侯,绝不是常人。
咱家不能与他多说话,搞不好这人,智力存在缺陷。
店铺三楼的白衣女子,美目望着陈息,双肩微微耸动,轻纱内红唇紧紧抿着。
三秒后。
“噗嗤——”
终于憋不住笑出声来,将面前轻纱喷的一荡。
凤姨刚才见解除威胁后上了楼,此刻站在白衣女子身边,同样望着陈息,不知该哭该笑。
再看白衣女子笑出声来,她也跟着笑了:
“主上,安北侯这人,倒是有趣。”
白衣女子掩着唇,轻咳两声保持形象,再看向陈息时,眼波流转:
“是蛮有趣的。”
“凤姨觉得,我配得上他么?”
凤姨毫不迟疑答道:
“以我家主上的才华美貌,配得上天下任何男子。”
听到这话,白衣女子展颜一笑,再望向陈息时,眼中多了一层复杂意味,轻叹一声:
“但愿如此吧。”
说罢,转身下楼:
“好戏散场,回吧。”
“是。”
再看场中的江万年,一张老脸憋的通红,花白胡子乱颤。
双眼死死瞪着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