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针扎了,不痛吗?”司蕴轻轻对着司念云的手指头吹气。
“姐姐待我好,我绣个荷包送姐姐!”司念云笑着摇头,抽回手,继续拿起绣布绣着花样。
“你在绣什么花样子?”司蕴轻揉司念云的发顶,既然是送她的,那便要好好看看是什么东西。
“我在绣国公爷啊!”
司念云头也未抬,语气轻快且兴奋。
司蕴诧异地看着那绣布上黑色的一坨,辨不清头尾的东西,她惊问道:“你确定你绣的不是一只黑色的狗?”
“当然不是!”司念云激动地抬眸,看司蕴,目光坚定道,“我绣的就是成国公!”
司蕴倒吸一口凉气,温言劝道:“你还是别绣了!省得让他瞧见,惹他生气就不好了!”
“不好看吗?”司念云泄了气,停了手上的针线活,丧头耷脑的。
“你绣得很好看,不是不好看!是不太像!”司蕴昧着良心,出声安慰。
闻言,司念云脸上重新绽出笑容,看着绣布上的一团黑,喃喃自语:“不像吗?是不是我绣得脸太黑了?”
司蕴无意识嗯了声,又不解地问:“可是你送我荷包,为何要绣国公爷?”
“因为你整日跟着国公爷,南萱姐姐说你喜欢国公爷啊!我就想绣一个国公爷送给你!”
“”
司念云天真无邪的笑,司蕴顿感透心凉。
“怎么不像呢?我照着南萱姐姐屋里的花样绣的呀!”
说着,司念云起身,往后院的屋子走去。
“你去哪?”
司蕴跟着司念云推门,走入屋子。
“南萱姐姐的屋子呀!”司念云牵着司蕴的手,走到一副巨大的绣布前,那布上绣着人像。
男人一袭黑色长袍,脸部线条刚毅,看似面无表情地端坐在院子的石凳上,但细看之下,唇角有一抹微扬的笑意。
只一双眼未点睛。
“南萱姐姐绣了好久,她绣的国公爷好好看啊!”司念云仰头看着绣布,满眼星星。
“她真是一往情深哪!”司蕴不由得佩服宋南萱。
“你为何不经我同意,随意进我屋子?”宋南萱在屋门口大叫一声,冲进来拽着司蕴,往外推。
“对不起!”
司蕴确有不妥,赶紧道歉,快步出了屋子。
宋南萱一脸紧张,立即关上屋门。
见宋南萱红着眼,像一只炸毛了的野猫,司蕴语重心长地说:“我无意冒犯你,你不必如此生气!”
“你随意进我屋子,你还有理?”宋南萱气得浑身发抖。
“这事是我不对!但我也只是欣赏了你的绣画,确实绣得不错!你绣这画也是要送给国公爷的吧?”司蕴声调轻微。
“与你无关!”宋南萱低吼一声。
“你我又无仇怨,实在没必要针锋相对!”司蕴敛眉低叹,“国公爷的妻室,必是名门贵女,不会是你,更不会是我!你喜欢国公爷,我不会阻你的路,本来我们两个都好好的,为何你突然针对我?”
当然是因为傅稹!
这就叫旱的旱死,涝的涝死。
司蕴心里门儿清,但妹妹在宋南萱手上,她不得不低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