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
御书房。
蒋山河吃了太医煎的药,身子恢复些许。
此刻,左手拿着丹书铁卷,右手拿着江万年的信。
“哈哈哈。”
“朕没想到,右相居然将这东西都交了出来。”
“看来,他与安北侯关系匪浅呀。”
来福一躬身子:
“陛下,您可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随后,将城门处发生的事,全部汇报给蒋山河听。
包括陈息是怎么骂江万年的,一字不落全部说了出来。
蒋山河听完,脸上表情说不上是哭是笑:
“安北侯,真的当街辱骂了江万年?”
来福点点头:
“是的陛下,安北侯那些词汇,咱家都不好形容......”
“哈哈哈哈。”
蒋山河听完抚掌大笑:
“江万年这头老狐狸,没想到吧,竟在一个小辈手里吃瘪。”
“痛快啊。”
来福憋着嘴:
“陛下,安北侯此子生冷不忌,做事毫无章法。”
“这次杀了两位国公的孙子,想必典家与皇甫家,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蒋山河听到这里,重重呼出一口气,看看手中的丹书铁卷,再看看江万年写给自己还未开封的信。
“下去吧,朕自有安排。”
“是。”
来福走后,御书房中只剩蒋山河和一些侍奉在身边的小太监。
挥挥手,让小太监都出去之后,蒋山河才打开江万年的信件。
仔仔细细看了半晌。
眉头皱得越发深了。
蒋山河手扶龙书案,深吸一口气,喃喃道:
“不愧是朕的右相啊。”
“全都说到朕心坎里去了。”
说完,将信件烧掉,坐在龙椅上闭目沉思。
两刻钟后才缓缓睁开双眼,微微叹了口气:
“朕,便静观其变吧。”
陈息几人随意找了个客栈住下。
吩咐小二备一桌酒菜。
几人饿坏了,一顿狼吞虎咽下肚。
寒龙军传来消息,内城中的皇甫家,典家,陆续有官员进进出出。
陈息听完,嘿嘿一笑。
还在想对付小爷么。
这次倒不用那么费心,小爷亲自去。
几人休息了一下午,日落之前出门,按照寒龙军留下的记号,一路进了内城。
拐了几条宽敞街道,眼前出现一座巨大府邸。
门匾上书。
明国公府。
大门敞开,不断有官员进出其中。
陈息4人大摇大摆出现在门口时,立即被管家认了出来。
这...这不是上午在外城,杀了少爷的安北侯么。
此子竟敢主动登门。
管家发觉不妙,立即让门房下人止住他们,转后小跑回去禀告老爷。
下人上前,对着陈息几人喝道:
“这里是明国公府,不欢迎几位。”
话音刚落,陈息一脚踹在他肚子上。
噔噔噔噔......
下人被陈息踹的结结实实,连退数步,扑通一声倒在地上。
其他人见陈息动手,顿时喊来一众家丁护院,将4人围在中间。
“拿下。”
他们气势倒是很足,可对上陈息几人,还是差的太多。
都没用陈息出手,宁乱几人便将一众护院打倒在地。
望着躺了一地的护院,陈息轻笑一声。
就这两下子,拿下个6饼。
大摇大摆穿过门房,直抵内院。
一些来看望皇甫名璋的官员,吓得立即退出府门。
这踏马也太疯狂了。
要知道,这里可是皇甫家。
明国公的府邸。
安北侯竟敢打到这里?
那些官员连看都不敢看,立即跑远,将消息传到京城各个角落。
此刻。
国公府内宅。
皇甫名璋腿上打着护板,嘶哑着声音向明国公皇甫镇岳汇报:
“父亲大人,这安北侯将您两个孙儿都杀了,我皇甫家要绝后了啊。”
皇甫镇岳阴沉个脸,眼中精芒闪烁,他如何不知皇甫家此刻情况。
皇甫尚作为监军,死在战场无可厚非,可皇甫杰这件事,原本是不该发生的。
他身为大御明国公,如今仅有的两个嫡孙,全部被陈息所杀。
血海深仇。
“你安心养伤,此事我亲自禀明陛下。”